年前在英国出版的儿童书籍《中国孩子》，描述了百年前泉州孩童的生活。前天，在泉州海交馆宣教部副主任黄皓婧帮助下，通过进一步阅读英文原著，我们更加了解当时泉州的一些民俗习惯。经过百年变迁，去粗取精，很多生活方式都留存至今。

爆发瘟疫

“悠阿”和小伙伴去世了

书中提到的住在泉州西门附近的男孩“悠阿”(Yo-ah)，从贪玩慢慢走上了正路。而故事往后发展，逐渐转向了忧伤。

文中提到，年泉州开始爆发瘟疫，城内外许多人因此丧命。见到悠阿上学后走上正路，邻居有位寡妇也将孩子送去上学，而这位小伙伴没过多久就不幸在瘟疫中去世。在这场延续数年的瘟疫中，悠阿没能逃过，其父波阿也在年离世。

这个忧伤的故事中，出现了一些泉州人生活的场景。比如邻居寡妇的男孩被唤作“乌妹”，意思是皮肤黝黑的小女孩。文中提到，泉州人为了孩子好养，会给小男孩取“贱名”，“乌妹”便是如此。还有悠阿就读的学校是教会办的，英文直译为“周日学校”（sundayschool），其实是教会为贫民开设的初等教育学校。上学空当，悠阿还主动帮助卖鱼的伙伴做账。百年前泉州人上学的方式、谋生的方式，在文中间接地透露出来。

一有节日，孩子们是最开心的

旧时陋习

穷人女孩缠足早当家

作者文高能关心穷人家女孩子的命运。他写道，为了获取蔬菜和粮食，有的小女孩会被送到寺庙，有的年幼时就被送去当童养媳。穷人家的女孩早早地帮家里干活，比如照顾婴儿、拾柴火、煮饭、缝纫等。

对于百年前女孩的穿着，文高能也有描述。女孩刚会走路时，会被用奇怪的厚衣服裹起来。头上戴着棉布帽子，包着头、耳朵和脖子，只露出脸来。长大后穿棉布外套，蓝底白花是比较风行的款式。身上还会穿掉了色的裤子和小小的刺绣装饰的鞋子。

文高能描述泉州女孩裹小脚，大部分是在八九岁的样子。人们以缠足为荣，会夸奖女孩的妈妈，让女儿看起来很漂亮。然而作者对这样的陋习并不赞成，他写道，希望有一天不再有这样的做法。结婚时，女孩头发会整齐地梳在脑后，戴上簪子和花朵。对女孩来说，这是非常重要的一天。

食春卷拜女神

百年前清明就有假期

在文高能笔下，泉州的节日里，孩子们是最欢乐的，很多习俗和现在基本一样。

清明节学校会放假。泉州人会蒸棕色和白色的糕，像是现在的“碗糕”。人们还用煎饼包裹蔬菜，或许就是泉州人清明节必吃的“春卷”。泉州人清明扫墓，会带男孩一起去，希望他们学习祭扫的礼仪，以后也要担当这样的责任。

有一项特殊的习俗被文高能记录下来。男人们会在城镇的空旷地带，或者隔着河，站成一排，互相扔掷石头。有时候石头会溅起水花，也有人被石头砸到而流血。不过人们觉得这样激烈的活动可以使来年免除病害，所以很多人围观。

文高能描述，每年夏初，有“儿童节”。小婴儿第一次去，会被女神“收养”，称神仙为母亲。书中专门有一幅彩图描述这样的情景。

孩子们每年都要去祈福，直到16岁。他说这个节日里，孩子们很高兴，因为有许多人涌入城门内。孩子们穿着丝绸的衣服，身上披着缎带，有绿色、蓝色、粉色的。有帽子上绣着花的，也有人戴山鸡羽毛装饰的头冠。有的孩子佩腰带、穿靴子，从头到脚的装饰一应俱全。

去粗取精

许多民俗留存至今

福建教育出版社年出版的《泉州教育史》一书中，除了传统科举考试下的教育体系外，泉州在晚清时期同时存在各类塾馆，以及教会办学的形式，故事就发生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后来还有新式学堂、华侨捐资办学等，泉州近现代办学的形式可谓多样。

文高能在书中提到的诸多生活方式，其实在当今也有很多保留了下来。泉州市文广新局目前正在编写《泉州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实录》丛书，编撰者介绍，文高能所说的“扔石头大战”曾经存在于惠安崇武，扔死人不偿命，但是当时人们很热衷于这样的活动。

还有书中提到的孩子为女神所“收养”，至今泉州也有这样的习俗。父母觉得孩子多病的话，会点香卜杯，择日拜菩萨为守护神。女神居多，当然也有选择男性神明，以及当地的挡境神。至于蒸糕、包春卷、扫墓等民俗，泉州人一定都很熟悉。

来源

东南早报—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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