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_清明节_清明祭祖

诗典侯川时光的落点组诗

发布时间:2017-7-3 12:22:22   点击数:

●诗人简介 

  侯川,本名贺兴,男,汉族,甘肃省定西市安定区人,生于年2月。毕业于西北师范大学中文系,现居兰州。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甘肃省文艺批评家协会会员。小说、散文、诗歌、文学评论见于《飞天》《黄河文学》《山东文学》《当代小说》《西北军事文学》《甘肃日报》《新疆日报》《文学界》《中国散文家》《中国文学》《兰州大学学报》《未来导报》《兰州日报》《兰州晨报》《天水日报》《民族日报》《张掖日报》《定西日报》《西安商报》《东北风》《岷州文学》《海岱文学》等多家报刊杂志,文学评论集《从灵魂出发》获第五届甘肃省黄河文学奖优秀奖。

●作品选刊 

早晨

依然是一个稀松平常的早晨

一树花,又一树花

努力呈现着自己的青春

一座山,又一座山

一栋楼,又一栋楼

一群人,又一群人

一马路的车,又一马路的车

时光,总是从容得不可思议

世界,总是繁华得那么空洞

依然是一个稀松平常的早晨

诗人之死 接二连三

还有些绯闻,有些要案

刺痛人心的消息

古哩古怪的事件

一起砸向这个早晨

这个依然稀松平常的早晨

这时燕子的叫声猛烈地传来

这些来自天堂的黑衣天使

叫得那么繁密

那么惊心

这里面有生存的密码

有繁殖的本能

有爱欲的气息

有饥饿的焦灼

有神秘的交流

有自由的歌唱

燕子的世界

那是一个真实的天地

一个诗意的王国

自由,是她们的本质属性

歌唱,是她们的固有天赋

那一抹又一抹剪影

不断地剪过天空时

也剪断了这个早晨的稀松与平常

那些

那些亡故了的人们

一定还生活在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

他们可以通过幽暗的通道找到我们

我们却只能无奈而空洞地想想他们

我的骑车技术从来没有如此高超,轻灵地穿过一条逼仄的弯曲小道,在一间小平房的门前翻身下车。

我的妈妈在屋里做着灶台上的活计

分明还说着话

我对着屋里哭喊了一声:妈——

  醒来时房屋寂静。

我像一只被强行踩了蛋的母鸡

我像一只被强行踩了蛋的母鸡

无奈地在梦里游来走去

而在醒着时

屋子里仿佛有女鬼出现

不过有女鬼也是一种温存

沙沙的,窸窸窣窣的

像翻着东西,又像做着活计

她有时在我脑中浮现

她有时从我眼前走过

如果地狱里有我的所爱

亲爱的

你就帮忙把我带过去

夜 读

看书,读文章

往往是在别人的事中

找自己的心

深陷于沙发

身体像灌满了铅

也不知几点了

忽然大声说了几句话

抬眼看看

屋里就我一个人

窗外,黑得一塌糊涂

找见

夜已经很深了

坐在马桶上

很久很久

不知道该干什么

眼前人影一闪

我穿好裤子

开始认真地寻找

找遍每一个角落

最后却找见了我

在卧室的床上躺着

和自己在一起

生一场病

你就找见一次自己

你牢牢地抓紧自己

将他死死地扣在床上

医院的还白

窗户比监狱的还高

白昼比夜晚还宁静

每一次生病

都是死亡的一次预演

你总喜欢到处乱跑

总有些荒唐的想法和行为

最后死亡之神打开墓穴

请进吧,侯川先生

从此你便找见了永恒

你将永远和自己在一起

雪落有声

你只在这里轻摇慢荡

你止步皋兰之巅

绝不向下俯就半步

你是上帝的女儿

你傲立于俗世之上

瞧!那就是俗世

遍地狰狞着獠牙

欲望弥漫成层层黑烟

我们挣扎于地狱而不自知

我们来到大荒山

白茫茫的声音不绝于耳

站得高并不一定看得远

只有当你轻吐寒气

凛然落于我身边

我才知道远方的消息

远方的人,远在西夏

上帝之火,在那里燃烧

作为使徒,你的爱盛开

你的气息穿越黑暗的大地

皋兰之巅,雪落有声

寻找

我倒希望有鬼魂附体

好使我午夜心思狂乱

这样我就可以向你祷告

说出我心里所有的痛

我每个夜晚都在寻找

你总是躲得杳无踪迹

主啊,我无时不在呼唤

我的呼唤常常延伸到梦里

梦醒之际便是绝望之时

屋子里大片大片的白

窗户外浩瀚无际的黑

构成你全部的消息

你复活之后去了哪里?

荒野并无你布道的身影

深夜也不见你孤独的表情

主啊,你究竟去了哪里?

安魂曲

1

一所亲切而又陌生的大学

我再次穿过你的腹地

一场风雪,别样景致

我是一个陌生的行者

看她,只是为了看风景

她也从来无视我的存在

你高高在上,我微不足道

我们像感情破裂的夫妻

各自不明白共处的原因

大风年年从山上刮下

你的容颜一天比一天崭新

你内脏荒芜,血管贲张

一路奔向欲望的深海

2

你背靠阴沉高峻的大山

我们侧耳聆听

依然能听到山上的人喊马嘶

想当年,万炮齐鸣之间

多少年轻的生命灰飞烟灭

一所大学,背靠旧战场

大风年年从山上刮下

我干裂的内心阵阵疼痛

每当午夜来临

我总想写下一首安魂曲

为夜夜游荡的十万鬼魂

为数十年魂不守舍的自己

也为日夜奔跑不息的大学

夜语

你们都是谁啊?

你们来自皋兰山,

还是华林山?

这个冬天你们过得可好?

天气的冷硬,北风的坚利,

你们如何咬着牙承受?

这屋子里就我一个人,

你们要来就来,

可以随便走走看看,

也可以进到我的梦里,

在阴阳相交的幽冥之境,

我们可以做灵魂的交谈,

或者在幽暗的光中互相对视。

我想听听那场战争,

你们如何将青色的年华,

交付血光四射的厮杀?

也想听听往年的一些事,

到底被人们隐去了多少真实。

你们在翻拣什么?

不要弄出太大的响声。

那里全是一些破鞋,

书架上全是没用的东西,

要找吃的喝的,

你们就去厨房,

剩菜剩稀饭还有不少。

纸钱你们去别处要,

我是一个失眠者,

只操心睡觉与做梦的事。

我知道,你们

最喜欢谈一些幽怨的事,

这与我正好情投意合。

我的女人不喜欢写诗,

她早已不知去向。

现在是夜里一点十八分,

除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在大街上跑来跑去,

这世上就只剩下我们。

你们要抓紧时间,

我们最好在那些往事中,

能够发现隐秘的诗意。

天亮了那些疯狂的人们一来,

我们就什么也说不成了!

漂泊者

在那个乖谬的时点

你远离了我

我淡漠了你

生活的江湖上

终年刮着咸涩的风

多少恩怨情仇

融入一杯苦酒

漫漫长夜,上帝

是否听到我们的叹息?

你的道路通向哪里?

我的目标到底何在?

在命运的大海上

我们都是苦命的漂泊者

上帝的絮语

谁家的低低琴声?

恰似上帝的絮语

穿过黑暗细小的缝隙

在这个辽阔的空间

回荡开来

午夜纷乱如旧

命运之声激越嘹亮

每条神经发出协奏

上帝的安抚完全失效

当年广岛上空的原子弹

毕竟投下去了

我要找一个怎样的地方

才能将自己炸得粉碎?

祛毒

毒生在我的心里

生在我的命根里

我满身满心都是毒

一路走来,一走

就是整整五十年

一场又一场春风

刮过岁月的长河

一阵又一阵秋风

吹老我风尘仆仆的脸

我的血管日益贲张

毒气毒素氤氲浩荡

每一次打坐于午夜

通身放射着阴毒的光芒

我的生活中毒液漫漶

我的人生中毒水横流

祛毒?祛除了毒

我在尘世凡间

又会飘浮成什么模样

站着

从今天开始

像攻城略地一样攻占女人

像土匪抢劫一样读几本书

这样胡思乱想着

天就哗地一下黑了

我不知道天是怎么黑的

星星是怎么亮起来的

站着,就这么长久地站着

看一个幽暗的影子

在午夜时分跳过铁道

游荡民大,飘上兰山

山顶上冷风的嘶鸣

那些犹疑的亡灵的叹息

让我心身断裂

让我的六神惊惶出逃

我是一具空空的躯壳

里面装满了空空的幻想

装满了盛大无边的黑暗

清明

屋子像午夜一样幽深

日子像清明一样寡淡

写诗的生活

有诗意,更有荒凉

给我帝王的待遇

我自然会纵欲无度

给我最大的极权

我必然会毁掉世界

诗歌,我人生的紧箍咒

就让我好好地戴着

走过万水千山

经见妖魔鬼怪

有幸到了西天

再看看佛祖的脸色

回过头去

擦去一世的泪痕与沧桑

下地狱,上天堂

其地不同,各有风光

思念

妈妈已经多年不见

我知道

您是上帝的女儿

耶稣的妹妹

这会您肯定在天堂

自从您离开我后

所有的女人变得不可靠

所有的夜晚变得不安宁

农历二月二十日

我去给您上坟

阳光明媚,荒草离离

风是静悄悄吹过去的

我知道,您不喜欢

俗世的这一套

妈妈,您就原谅我吧

农村的习俗流行千年

我是个写诗的儿子

实在无力去改变

儿女们都到齐了

孙子们有事没来

我知道,您不在这里

我的眼泪就出来了

坟头上找不见妈妈

我就去天堂吧

经由的道路就是梦

我每天夜里都走

夜深了,我出发了

不断上升的姿态

我想,神也是喜欢的

天河好宽,岸好长

各路神仙,脸色难看

我找我的妈妈

我相信我没有什么错

千万朵云,云卷云舒

凄厉的冷风,高高吹过

行走天堂,脚板生疼

上帝啊不要设置迷障

耶稣啊给我温暖的光辉

我要找我的妈妈

我只要找我的妈妈

黑雪

黑色的雪花旋转飞扬

嘎嘎的叫声滚下山梁

冷在心间,冷在骨间

吃饱了腐肉

你就自以为王

再喝两口血尿

你的眼里射出红光

陡直的悬崖

是你的长城

坚硬的私欲

是你的利剑

你飞扬跋扈成一首诗

嚣张得夜幕痉挛

勃起的山峰

与弥漫的黑雪

搅动出一场彻夜的寒梦

一场雨落在楼前楼后

一场雨落在楼前楼后

有些花深陷浊淖污泥

陷落就陷落吧

你就永远地陷落吧

而那逐渐上升的

月亮,星星

山峦,岛屿

到处都是神的气息

你就平静地往前走吧

一场雨落在楼前楼后

前方的道路更加笔直

往前走,往上走

听到了神语

我两眼湿润,脚下生风

心中升起温和的朝阳

梦中人

多年不见

你仍像一个大干部

有时也像一个大学者

说话说到紧要处

你大手一挥

让人想到

那个已经逝去的年代

唉,我真拿你没办法

那些虚妄的东西

让你不时地

鼓胀得像一个红皮球

深 秋

一丝冷风

若有若无

穿过花草树木之心

穿过我的经络骨节

皋兰山矮了半截

黄河浑到深处

绿叶开始泛黄

也开始掉落

深秋,一下子就来了

有点猝不及防

但也似有预料

秋天来了

裹紧了我的全身

用她细微的刺

扎我的骨头

扎我的心

早晨醒来

突然意识到

过了深秋就是冬天

我得预备两瓶老酒

对付渐次到来的寒冷

也为远道而来的朋友

驱驱寒暖暖心

舞 者

光线很强

舞台很静

有人欣赏

那还叫舞蹈吗?

脖子扭起来

屁股扭起来

骨节铿锵

血脉轰鸣

自己发出的声音

自己一定要听见

虚拟世界有人反对

那也是一种温暖

哦,我们叫他张镇长

个头比我低

头发比我多

爱美酒也爱美女

爱诗歌还爱毛主席

对了,上帝活在他心中

我们喝过几场酒

每次都喝得热血沸腾

空空道人老丁说

再不能这么喝了

不喝酒,那就跳舞

肢体要扭泥作态

灵魂要飞扬跋扈

千古而下

傲视百代

打倒帝国主义

奴才刽子手走开

心,静如止水

情,美如醇酒

舞起来舞起来

舞台没一丝流风

舞起来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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