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_清明节_清明祭祖

清明祭祀

发布时间:2016-9-24 16:43:53   点击数:

在我看来清明节,是现在唯一一个不是因为吃而被记住的传统节日。悼念逝人,寄托哀思是老百姓最普遍的活动,纪念轩辕黄帝那是“领导们”的事情,还好今年“黄陵祭祖”国家领导没参加,不然还不知要遭到多少人非议。对于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清明祭祀就只是“烧纸送钱”和“坟前培土”这样的祭奠活动了,可即便是这样简短的祭奠还有多少年轻人愿意做呢?当然,我是支持“生态殡葬,文明祭祀”的,尤其是国人正在经历欧洲历史上也出现过的“重雾霾时期”的时候。

清明节前两天,我一如既往地加入了污染环境的“大军”,和大部分国人一样还没进化到献花祭奠这样更文明的方式中。值得欣喜的是十字路口“烧纸”的人群中有很多年轻人,他们可能和我一样,没办法在这个时间回到逝者的坟前。不过,将来我一定会嘱咐我的子女们,在一些特殊的日子,希望他们能带着一束花,到撒过我骨灰的草原上、河水边或是松树下与我说说话,亦或者也在十字路口捧着一束写了地址和姓名的花与我说说话,之后放下它静静地离开,任凭它的去留。

冥币,阴司纸,冥钞,都是我们常说的“纸钱”的学名,每逢一些特殊的日子,人们要举行一些祭祀活动,会焚烧这些纸钱以营造一些仪式感,把“钱”用“烧”的方式“捎”给另一个世界的亲人。烧纸前要用粉笔在地上画一个有开口的圆圈,开口要朝向逝者安葬的地方,烧纸要在这个圈里。原来的纸钱只是被压出古钱币花纹的草黄色麻纸,又叫“麻钱儿”。如今渐渐演变成了大号的现行流通纸币的“盗版”,于是给逝者“捎”去的钱也就有了不同的版本,而“出版社”就那么几家,“地府银行”、“中国冥民银行”和也许是正版的“中国人民银行”。

4月2日晚我等到天黑,拿着岳母准备好的冥币到十字路口祭祀,路边有一对年轻的男女很羞涩的站在一个“祭祀箱”旁边窃窃私语,我看到他们的神情便想起自己刚开始来烧纸时候的扭捏。似乎是为了鼓励他们,我有意蹲在他们面前整理冥币。为了让纸张更充分的燃烧,我把被捆好的“纸币”和麻钱儿拆散再放回塑料袋。也许是我的行为影响,兄妹俩大方地点燃了提来的一大包冥币……

他们占用了一个箱子,我也只好提着整理好的纸钱过了马路,到路对面一个还温热的箱子前。话说这种铁皮箱子是大概两年前每逢特殊节日(清明、农历7月15、农历10月1、春节)前后几天都会出现在几乎所有十字路口。箱子的质量看起来还不错,深绿色的箱体上印着白色的“祭祀箱”的字样。人们还是很自觉的在箱子里烧纸,原来十字路口被烧成黑色“蜂窝”的状况大变样,很多人也习惯了排队烧纸,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送钱”心切,还在路面上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年春节的时候没有见到这些箱子,搞得当时十字口方圆百米千疮百孔。

眼前的这个箱子里还有零星的火光,我先拿出两张麻纸点燃,然后将事先工整的写好了地址和姓名的纸条焚化,之后学着父亲的样子说了一句套话,“姥姥,快到清明了,小宁给你送点钱花……”听起来是不是有些“瘆的慌”,但其实每次说到这儿我已经满含热泪,哽咽难言了。接下来只是一边三三两两的把纸钱放进火焰,一边流着眼泪回忆逝者的音容笑貌,不说话。直到忽然发现手里的纸钱没剩下几张了,才赶紧把后面的套话讲完,“我们都挺好的,您应该也看得到,只希望您照顾好自己,保佑我姥爷身体健康……”于是再度哽咽,直到最后一丝火焰熄灭,便悄悄地擦一下眼泪,吸一下泪涕,低头走开。

已经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会带着我去给爷爷奶奶烧纸,只记得每次去之前父亲都很郑重,他很难过但仍旧不失男子汉的坚毅,从未见过他流眼泪,只是听见他不停地吸泪涕。这也许就是父亲的坚强和我的“脆弱”最好的对比吧。父亲一边烧纸一边讲话,而我一边向火堆送纸,一边默默的流泪。看起来我要比父亲伤心得多,但其实那泪水主要是父亲从来不会讲的一些话带给我的感动,可能还有一些是那烟火熏出来的。回来的路上父亲会有意的说些不相干的事情,甚至是打趣调侃一些无聊的人,能感觉到他是不想让我们感到害怕或者是尴尬。

还记得有一次快过春节的时候,老叔(小叔)带着我去给爷爷、奶奶和二大爷(二伯)烧纸,可谓庄重而有趣。老叔家当时住在铁路边,每次火车经过,房间里组合柜上的玻璃都会震得嗡嗡响。因为离铁路近,老叔每次都到铁轨旁烧纸,照他的话说这样“捎钱”回去的速度更快些。老叔烧纸的仪式感更强一些,事先他会把麻纸拆散,折叠成饭店里餐巾纸似的样式再装好,在信纸上写下收件人和地址像写信封一样,临出门还会提醒你带手套。路上他会留意找一根长短粗细适中的木棍用来在雪地上画圈以及翻动纸灰。

老叔是位复原军人,骨子里有一股子兵娃子的硬气,他搞起烧纸这样的事情自然不会流泪,但熟悉的吸泪涕的声音依旧此起彼伏。他平时说话就相对多,烧纸时候的讲述当然也就比父亲多些,讲述的内容多半是子孙们的近况,像是在聊天,只是没人回答。就这样叔叔和我边烧纸边聊天,有趣的事情发生了。远处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汽笛声----火车来了。他一边站起来一边嘀咕着,“唉,这TM来得多是时候”,我们捡起垫在膝盖下的手套,背对着火车驶来的方向走到路基的最外侧边缘处,等着那庞然大物驶过。我还是第一次离行驶的火车这么近,火车带的风很大,卷着雪花和铁轨附近人们烧纸留下的纸灰。尽管火车速度很快,但仍然觉得火车驶过的时间很慢长。有一个瞬间我向外挣脱的那“龙卷风”的力有一些放松,身体不由自主的向铁轨一侧倾斜了一下,也就在那一瞬间,叔叔的手放开我的手移到了我的肩头。等周围的雪和纸灰都落下,他一边掸着我身上的灰雪一边笑骂,“TM这司机也不能开慢点”。我们重新描画了刚才的圆圈,又点燃了剩下的纸钱,叔叔又打趣到“就这点钱还分了两回给你们捎回去……”,我微微翘了嘴角,没出声。

其实想想老一辈人还是给我们留下了一些老规矩和好传统,这些东西又会有多少能够传承下去呢?忽然想起还有一个好传统我还没能力传承下去,那就是“磕头礼”。逢年过节,晚辈给长辈磕头行礼,长辈给晚辈发红包,我觉得这就是个好规矩好习惯。原因很简单,在那个过程中双方的感情都会得到释放,都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一点我觉得韩国人就做得很好,春节期间看《我是歌手》,韩国歌手黄致列就在湖南卫视的楼道里给歌手赵传磕头拜年,还得到了“赵叔”20元的红包。

我觉得很好,可是自己做不了。记得应该是高一刚开始住校的那一年春节,外公外婆让我给她们磕头拜年,我愿意那样做!可是磕完头接过红包时,眼泪止不住的流。其实那是一份感动,一份感恩,我不懂表达。现在想想当时只差一个拥抱,只差一句“我爱你”,就不会感觉那么尴尬了。我还记得当时外公和外婆一样满含热泪。

如今年过30的我依然害怕当面表达“爱”,我能做的可能还是一个人去祭祀,一个人写作,一个人记录……

4月4日哥哥34岁生日,忘记了致电问候;7月18日外婆三周年祭日,估计不能回去参加了……

------年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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